没见到的时候,不曾想过老首长病到这般严重,原本慈祥健康,步伐矫健的老人,现如今跟病床上躺着,削瘦憔悴,忍受病痛,但眼中的精气神儿还在。
老首长挂念黎援朝在国防大的学业,让他好好学,将来回了部队好好干。
黎援朝请他放心,保证完成任务。
奶奶看黎援朝千好万好,和他说自从他走了以后也来了一个战士,但远不如他好,她明白战士就要放在刀茬子上淬炼,同他说将来回了连队若觉得训练苦,就还回来首长楼。
爷爷乔装拉长脸,怎么还能让人继续回来当警卫员呢,还能把人留家里一辈子啊?
奶奶较真儿了,怎么不能啊,要能留我就留,不还有闻英呢吗,他和闻英结婚......
聊到闻英,大家都陷入了沉默。
黎援朝坐了坐,担心待久了影响老首长休息,就起身告辞,老首长和阿姨让他常来。
出了病房,就跟走廊上遇见了曾学良。
两人颇有些狭路相逢。
“懦夫。”经过他的时候,黎援朝眼里全是鄙视。
曾学良转过身来,就这么静静看着他,默了默,
“刘易阳见天儿去国防大找她,心里不舒服吧。”
黎援朝闻言,冷峻的脸上有些裂痕,他阴沉的盯住曾学良。
“其实,本质上我们是一类人,”曾学良笑了,“她无论待在你还是我的身边,都会被我们的独占欲给毁了。”
“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。”
“哦?”曾学良上前,两人同样宽阔结实的胸口相互抵住,帽檐儿压帽檐儿,
“很得意是吗?拿了我的东西,三五不时跑我眼前儿跟我显摆?”他的威压还是让黎援朝有些心虚。
“一想到她被你看遍全身,跟身子底下被你压着肏,我就很不能一枪崩了你。”曾学良目露凶光,说得咬牙切齿,随即又换成居高临下的笑靥,
“被人惦念东西的滋味不好受吧?你现在是不是也恨不能给刘易阳一梭子啊?”冷笑着,拍拍黎援朝的俊脸,转身就要进去病房。
黎援朝狠狠地甩开他的手,给他肋下来了一拳,曾学良直接弯了腰。
“你不配提她。”
他骄傲地离开。
曾学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不曾躲开,抬头笑了笑,眼神鄙夷又蔑视,“生瓜蛋子。”
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和军帽进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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